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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信号处理俞卞章 送别胡沛泉先生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小编 2024-11-23 零部件生产商 23 0

送别胡沛泉先生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胡沛泉先生遗体告别仪式举行

中国共产党党员,我国著名工程力学与航空专家、教育家,国家首批二级教授,西北工业大学资深教授,《西北工业大学学报》创始人及主编胡沛泉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9年2月19日在西安逝世,享年100岁。2月23日,胡沛泉先生遗体告别仪式在西安殡仪馆举行。

告别仪式现场哀乐低回,胡沛泉先生遗体安详静卧于鲜花翠柏中,先生遗像悬挂于正厅上方,“毕生勤勉孜孜以求敬业育才 一湖清泉润西岳,七秩不渝呕心沥血科教报国 沛然无声映北斗”的挽联,概括了胡沛泉先生甘为人梯、勤勉敬业、信念坚定,忠诚党的教育事业的一生。

陕西省政协原秘书长王志敏同志,西北工业大学党委书记张炜、常务副校长黄维等全体在校校领导、校长助理,学校原党委书记李保义,马远良院士、魏炳波院士,沈凤岐,施作勤,武斌,李应昭,郅宝森,马彦群、袁建平等老领导、老同志,西安科技大学期刊中心负责同志,学校部分学院和职能部门负责同志,校友代表和师生代表等近500人参加了胡沛泉先生遗体告别仪式。

胡沛泉先生逝世后,兄弟单位和广大师生、校友以多种形式表达了深切的悼念。中国高校科技期刊研究会、中国围棋协会、陕西省力学学会、陕西省振动工程学会、西安交通大学航天航空学院等单位或发来唁电、或送挽联花圈,对先生的逝世表示哀悼。华东航空学院52级(第一届)全体校友、53级飞机系全体校友,以及一大批曾受过先生教诲的校友或去家中吊唁、或发来唁电、或送挽联花圈,表达对先生的缅怀。

西工大党委副书记陈建有主持胡沛泉先生遗体告别仪式,副校长宋保维、教师代表魏炳波院士,分别介绍了胡沛泉先生生平、缅怀了先生生前事迹。在哀乐声中,参加仪式的所有同志向胡沛泉先生鞠躬,作最后告别,并瞻仰了胡沛泉先生的遗容。

胡沛泉先生生于1920年,1940年于上海圣约翰大学获土木工程学士学位,1941年于美国密歇根大学获土木工程理学硕士学位,1944年获该校工程力学博士学位。1948年,他毅然放弃美国优越的工作生活条件,回国后先后受聘上海圣约翰大学、华东航空学院、西安航空学院教授,并于1957年受聘西北工业大学教授,曾任学校基本理论研究委员会副主任、科研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教务部副部长、学术委员会副主任、《西北工业大学学报》主编等职。

愿为中国高等教育事业不懈奋斗、为推动学校教育发展鞠躬尽瘁一生的胡沛泉先生一路走好,千古永垂!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社会各界深切缅怀胡沛泉先生

胡沛泉先生逝世后,先生生前好友、同事,西工大师生、校友,社会各界纷纷以各种形式表示哀悼,纪念先生为我国高等教育事业不懈奋斗的一生,追思先生淡泊名利、谦谦君子的风范,缅怀先生严谨务实、孜孜以求的精神。

经作者同意,我们将部分追思纪念文章收录呈现,谨以此与大家一起对胡沛泉先生表示沉痛悼念和崇高的敬意。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音容宛在,风范长存。

先生,请一路走好!

在胡沛泉先生葬礼上的发言

沉痛悼念胡沛泉先生

魏炳波

(2019年2月23日)

各位老师、各位来宾:

今天,我们在这里向敬爱的胡沛泉先生作最后的诀别。回顾在西工大学习和工作的33年,我和大家一样,方方面面都曾得到这位百岁大师的指导和帮助。五天来,我沿着长久而零乱的回忆思路,整理出以下断断续续的五句话,作为向他老人家的告别辞。

第一句:胡先生是返璞归真的科学家

他24岁就在美国Michigan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并成为国际知名的工程力学和航空技术专家。在80余年的学术生涯中,他真正做到了为了追求科学真理而保持淡泊明志。据说,早在1945年,美国力学界的同事们就根据他英文名字的谐音送给他一个绰号,叫作“Page Two”。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是揭开中国力学研究第二页的科学家。

第二句:胡先生是启迪人生的教育家

他28岁时放弃了在美国蒸蒸日上的学术地位,毅然回国教书育人长达72年。虽然他创办了《西北工业大学学报》,并且首开了西工大研究生教育的先河,但是他并不墨守成规地以招硕士生带博士生的传统方式培养人才。相反,他是以学术大师的广博视野促进西工大多学科交叉融合。他十分谦虚地说,这是万金油式教育思想和学术杂家实践精神。

第三句:胡先生是辩证哲学的思想家

他从八十年代开始,不定期召集博士生和青年教师开展“辩证法研讨”,前后坚持了20余年,直到90岁后体力精力不再允许为止。通过这种研讨,他启迪西工大的青年学子不能只懂科学技术,应该积极学习政治、研究历史、粗通人文、略知艺术。他的两个精彩论断曾经引导很多年轻人学会系统思考和深刻分析:一个是“祈祷时吸烟与吸烟时祈祷的辩证关系”,另一个是“用花生饲养长大的猪肉会有花生的香味”。

第四句:胡先生是举贤荐能的校园伯乐

63年来,几代西工大人中得到他全力推荐支持者不胜枚举。尽管我们学校历史上不乏国际著名的学术大师和卓有建树的行政领导,但是迄今为止堪称“校园伯乐”者唯有胡先生一人!上世纪八十年代,由于我国当时经济实力不够强大,出国留学成为广大学子可望不可即的梦想。他凭借自己在国际上的学术影响,与世界著名的德国洪堡基金会建立了联系,先后推荐和帮助36位西工大博士生获得资助赴德国合作研究,以致于我校培养博士生获得洪堡基金人数在九十年代中期多年居全国之首。

第五句:胡先生是泽被后学的无形灯塔

今天,他即将与我们永别了。世上已经没有他的子女,然而他留给后人的不只是已经具有重要国际学术影响的《西北工业大学学报》,也许更重要的是他在西工大校园中点燃的那座崇尚科学并且勇于实践的无形灯塔。他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甚至可以淡定地笑谈生死。今年元旦那天,他对我说:摔伤卧床三年了,是学校领导、离退休处、校医院、特别是学报编辑部同志们的关怀帮助延续了他的生命。既然生命即将结束,让我们最后合影留恋吧。

敬爱的胡先生,我会永远珍藏您笑傲生死的合影,您老人家安息吧!

深切怀念胡沛泉先生

杨尚勤

今天上午,在微信朋友圈看到胡沛泉先生昨晚仙逝的消息。一天来,先生的形象,与先生交往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觉得应该写点文字,作为对这位不平凡的老人的悼念。

胡沛泉何许人也?江苏无锡人,西北工业大学教授,享年100岁。在全国,胡先生或许不是名人,但在我的母校西北工业大学,胡先生大名鼎鼎,可谓是这所大学的一张名片和符号。西工大的名片不止一张,符号也不止一个,就人物而言,有学校的老领导、老院士、老教授,有在全国扬名的杰出校友,从名片和符号的意义上讲,其中不少具有同质性,但胡先生似具有不可替代性。不妨试举两例。胡先生最著名的头衔是西北工业大学学报主编,任职时间自1955年至去世,我没有考证过是否为国内大学之最,最起码也可说是凤毛麟角。胡主编这个头衔绝非仅是荣誉和挂名,老先生做得名副其实,几乎每一篇稿子都要看,对英文摘要则是与作者反复商量修改。人们常讲“十年磨一剑”,胡先生可是六十五年磨一剑啊!我记得当年在12号楼南侧东头,有个胡先生亲自办的橱窗,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胡先生亲笔撰写的学报动态,说最新的美国工程索引又引用了西工大学报多少篇多少行,再次排名中国大陆高校第一。橱窗版面的中英文说明、五颜六色的标注皆是出自胡先生之手,这里既是展示学术的窗口,更让全校师生获得自信和动力。久而久之,胡先生自然成了西工大学报和学术论文的不二名片。

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记得是在1991年,我随傅恒志校长在基础楼二层外办会议室会见外宾,胡先生在座。会见中,外宾对西工大学术水平称赞有加,并特意提到西工大学报的影响力。胡先生即席用中英文讲话,他说:Chairman Mao teach us,In industrial learn from Daqing,In Agricultural learn from Dazhai,我们应该有个信心,就是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learn from Northwestern Polytechnical University。当时的场景,可以看出胡先生对西工大的那份热爱,那份自信。杜甫有诗云: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用在胡先生身上是十分贴切的。他六十三载在西安过着单身生活,把全部精力都献给了祖国的“三航”事业,通过一点一滴,为西工大发展竭尽全力。如果说西工大是一棵参天大树,那么全体西工大人包括我们这些校友都是这棵大树的有机组成部分,而小树苗能成为参天大树,基因很重要,影响基因的是少数人物,胡先生应算一个。

甘为人梯,胡先生是典范。就教师职业特点而言,就是当人梯的,而人梯当得好不好,是区分教师优劣的重要标准。胡先生年轻时就是二级教授了,他编的力学教材几十所大学选用,但他没有大牌教授的架子。在教学中,胡先生十分重视培养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吸收优秀学生参加教研室的科研活动,一字一句地指导修改研究生论文。编辑学报,不限于修改文章,而是多方发现举荐人才,西工大出了几十位洪堡学者,胡先生首功。他的很多学生都当了院士,他依然默默无闻地当着伯乐。大前年,我在西工大医院陪护岳父,听说胡先生住在对面病房便去探望。我问,胡先生还认得我不?胡先生说,看着面很熟但记不得名字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聊天。胡先生兴奋地谈到周军教授带领的团队研究小卫星的事情,专门叮嘱我,这是一件功莫大焉的事情,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大力扶持他们。此时胡先生已九十又七,因骨折卧床数月,身上生着褥疮,大小便不能自理,身边无一亲人,心里惦记的却是年轻教师的科研工作。为了不让胡先生扫兴,我便答应尽力,此时我的眼眶已湿润。

也是在这次长谈中,胡先生再次谈起辩证法的学习和运用。之所以说是再次,是因为远不止一次了。我当西工大党委副书记时,胡先生就跟我谈到,理工科学生要学好自然辩证法。杨秉政先生不止一次跟我谈起,胡先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组织教师学习自然辩证法,并结合科研实际开展讨论,并就这方面的问题与钱学森先生有通信来往。胡先生说,这次摔跤骨折,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偶然性是这次自己不加小心,如果注意点也就不会跌倒了,必然性是自己当年没有听季文美校长的建议,季先生说年龄大了要服用点阿司匹林片,但我没有这么做,所以腿脚不灵便是必然的,这次不摔下次还得摔,这就是生活中的辩证法。写到这里,我想了很多。我们的大学教育,学科越分越细,专业知识的传授应该说是合格的,但解决自然界、社会、工程技术中的问题,需要掌握多学科的知识,更需要以科学的方法论获取智慧和创新思维。我们纪念胡先生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的教学科研思想和精神传承下去。

西单的钟声敲了十下,提醒我该回家了。把放开的思路收回来,我问自己: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胡先生,怎么说呢?最先冒出来的是,他是一个严谨而幽默的老头儿。我无法忘记,他的办公室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满满当当摆着各类书籍、稿件和复印资料,其中夹着无数的标签,谁人若是乱动,老先生一定会很不高兴。我还记得,学校的老人跟我提起,“文革”期间劳动时,胡先生特卖力气,搬砖时都码得十分整齐。我心里会永远留下一幅画面:一位低矮敦实的老头,身穿洗白了的蓝色中山装,手提一只暖水瓶,在苏式建筑图书馆前自北向南缓行,看见迎面走来的我,驻足侧身,面带微笑、一板一眼地说:小杨同志,你好!

(初稿写于2019年2月20日夜间,2月22日修改定稿。)

见证世界风云整世纪,坚守学术重镇一甲子

——怀念胡沛泉先生

何明一

惊闻我们一直以来十分敬仰的胡沛泉先生于2019年2月19日晚驾鹤西游,痛失尊长,不胜哀恸,缅怀往事,泪流满面,彻夜难眠。特写此文以表怀念!

胡沛泉教授是我国著名工程力学与航空专家、教育家,国家首批二级教授,西北工业大学资深教授,《西北工业大学学报》创始人及主编。胡沛泉先生自幼天资聪慧,年少时就展现围棋等方面的天才,24岁于美国密歇根大学获得工程力学博士学位。先生于1948年放弃美国优越的工作生活条件,回国后先后受聘上海圣约翰大学、华东航空学院、西安航空学院教授,并于1957年受聘西北工业大学教授,是当时学校最年轻的国家二级教授,曾任校基本理论研究委员会副主任、科研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教务部副部长、学术委员会副主任、《西北工业大学学报》主编等职。

胡先生一生甘为人梯,为中国高等教育事业的发展及高层次人才的培养,作出了卓越贡献。胡沛泉先生一生勤勉敬业,创建《西北工业大学学报》并担任主编,勤耕精作,呕心沥血,坚守学校学术重镇一甲子,打造了学校重要学术品牌。胡沛泉先生,坚持理想信念,报效祖国,他的经历诠释了爱国精神、“西迁精神”和奉献精神。(关于胡沛泉先生的更多生平事迹见学校官方报道。)

胡沛泉教授不仅是学术大家,而且十分平易近人,乐于助人,是我校许多教师和学生的良师益友,帮助和影响了几代学人。虽然我不是他的研究生,也未能有幸听过他的课堂教学,但他对我的学术帮助、指导和影响使我终身难忘。

作为学报主编,胡沛泉先生帮助学报每篇论文的作者修改英文摘要是众所周知。1986年我在西工大学报发表第一篇论文时,先生对论文的组织特别是英文摘要的写作进行了精心修改和指导,在科技论文表述的逻辑严密性和数据精准性上仔细核实。除了学报工作,他还关心学校年轻教师的其他学术发展和成长,下边是我的亲身经历和感受。

1987年我入选部公派访问学者名单。胡先生关注年轻教师的学术信息,也记住了我访学计划之一是关于“反卷积”(常见线性系统中的反问题)以及前期相关基础工作。一次,他带信让我有空去找他。我见他时,他说:“戴冠中同志(后来担任西工大校长)邀请他在南加州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合作者、国际著名教授J Mendel前不久来校做了一周的最优反卷积讲座。我注意到你在研究反卷积问题,你去听了吗?有何体会?你的计划有何创新之处”。我的确全程听了,收获和受到的启发很大,一一回答了先生的提问。最后,他说:“国家1986年开始设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对基础性、创新性要求很高,反卷积问题是带有共性的基础性问题,你这个课题似乎可以申报。当然,难度很大,学校第一年只批了大概三项,大多是知名教授。我不是你这个领域的,不能在学术上作出准确判断。你能否去见见戴冠中同志。他是信息领域的专家,回国不久,应该比较熟悉。去听听他的意见再说”。我与戴冠中老师预约并带上准备的初稿到1104教研室首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戴冠中教授。他问了选题背景与意义、主要研究内容、技术途径、创新点和主要参考的文献及其作者,我都予以回答。戴老师听完后给予了很好的评价,还指出一些不足并给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他明确表示将向学校积极推荐这个课题申报国家基金。带着这些信息我向我的两位硕士导师汇报(我读硕士时研究生名额很少,一般两位教授或副教授才能联合指导一位研究生)并请求导师以教授身份为申请人申报以提高命中率。两位导师给予积极支持,决定组建大团队,以两位老教授中间带1位年轻讲师的三人联合申请人申报,还安排他们指导的在读研究生和相关年轻教师参加。团队采纳了胡沛泉教授和戴冠中教授的意见,经过认真分析、讨论、先期实验和论证,于1988年初完成并提交了申请书。年底批准的金额超过了当年(面上项目)平均强度的两倍,实属难得。如果没有胡先生的建议,就不可能发展为当年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1990年8月,我从澳大利亚完成公派访问学者工作归来,胡先生十分关心我在国外的学术进展。当他获悉我在国外期间重点调整到人工神经网络(当时国外正处在人工智能第二次浪潮)并取得一定成果,鼓励我一方面将国外工作与西工大和国家发展建设紧密结合,另一方面及早着手准备下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我主动与公安部联系将神经网络学习用于X射线行李安检取得成功,为公共安全发挥了重要作用。有在国外的研究积累和已有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撰写经历,以及我的博士导师保铮院士的指导和胡先生的指点、帮助,1991年3月提交的“神经网络低灵敏度有限精度实现理论研究”申请获得批准。据悉,当年人工神经网络很热,同一代码下申请项目特别多,这是5位同行专家一致推荐为优先资助的唯一项目并且被参加评审该项目的国家攀登计划(国家基础研究重大关键项目计划)“神经网络”项目(筹)首席科学家何振亚教授等专家直接推荐承担攀登计划神经网络项目的十个课题之一,我成为这十个课题负责人中唯一50岁以下也是唯一34岁以下的年轻课题负责人,使西工大成为进入当时人工智能国家队承担攀登计划神经网络课题的西北地区唯一单位。

胡先生组织的自然辩证法小组定期在学报编辑部会议室进行,有退休校领导,在职老教授和年轻教师,也有有关职能部门领导,我被邀请参加。这个小组比较松散,有时间去,忙的时候可不去,参加的人数几人十几人不等。我主要是去向各位老师学习,感觉受益匪浅。1993年低,胡先生给了我厚厚的几本资料(包括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大学的本科生、研究生培养计划与课程简介,几所世界著名大学的年度校长报告等)。他说:学校争取首批进入“211”工程,戴冠中校长希望发动全校教师集思广益,征集发展思路和建设性意见。你是搞电子信息的,回国不久,了解国外情况,重点看看这两所名校在电子信息方面的教学、科研与学科建设,然后在小组发言交流。我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大致理出了思路,进行简短口头介绍后,胡先生当即决定要我准备一个简练的书面材料。先生少量修改后先后以《西北工业大学学报》参考资料“MIT信息科学的科研与教学值得借鉴”(编号1993-17)和“加州理工学院在电子信息领域的科研教学近况”(编号1994-32)刊印,并提交给学校有关领导及学科办决策参考。“资料”在调研基础上总结归纳了两校在电子信息领域的人才培养专业设置与教学课程规划、科研重点方向和学科发展的特点,还结合自己了解的澳大利亚等国外高校电子信息发展情况及我校实际提出自己的建议。如,本科教育要加强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教学与科研的结合;学科要加强工科和理科的“互相渗透”(即理工融合),重视信息学科群建设和包括智能学科与生物电子等新型交叉新学科的建设。戴冠中校长后来委托我几次去请示全国电子信息学科有关召集人对我校相关学科发展的指导意见。1994年学校批准设立信号与信息处理校内准博士点并设立挂靠在电子工程系的信号处理研究所(邀请老一辈信号处理教授计算系赵荣椿教授任所长,航海工程系黄建国教授和电子工程系俞卞章教授任副所长),1996年组织全校相关力量申报电路与系统二级博士学科,1998年推选黄建国和何明一任联合带头人申报信号与信息处理二级博士学科,2000年推选何明一任带头人申报信息与通信工程一级博士学科,2001年推选何明一任带头人申报生物医学工程一级(未设二级)硕士学科,均取得成功。可能“参考资料”起到了一定作用。当年,我的博士导师(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原校长、中科院院士)保铮教授看到这两份西工大学报“参考资料”后说,这个参考资料和建议很好,就直接向《中国高等电子工程教育》(现《中国电子教育》创刊号等推荐并先后刊出。中国电子学会会刊《电子瞭望》1994年第4期刊出时加的编者按是:“本期新辟‘名校介绍’栏,刊登了‘MIT信息科学的科研与教学值得借鉴’一文。MIT是世界著名的理工科大学之一,了解MIT在信息科学方面的科研与教学的状况和战略,将会对有关部门制定跨世纪的学科建设有所参考”。显然,“参考资料”不仅对于我校而且对于全国的电子信息学科规划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见胡先生的高明之见。参加胡先生的自然辩证法小组活动对于我正确处理教学-科研-学科建设-国际交流的关系以及提升调查研究和建言献策能力也都帮助很大。

长期与先生保持一定的交流,或电话、或面谈,或路边、或办公室或他家里。有时短则三两句,长可两个多小时。每次都感到受益良多。

2017年春节得知先生因病卧床不起,我从老家返校正月初八(2月4日)前去看望,他带病与我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回忆了我们交往中的重要片段,他思维清晰,记忆犹新。他在谈到学校的发展及对双一流和国际学术交流的独到见解时,话锋一转说:我从媒体上注意到你在国际学术活动中还很活跃,这非常难能可贵。他鼓励我再忙也要珍惜国际学术舞台,积极参加国际学术活动,扩大学校学术影响。临别时,他说,我没有什么礼物送你,我把学报出版的庆祝中国著名空气动力学家、航空教育家罗时钧教授论文集送给你,留作纪念。亲笔签名并补充说了一句,这是我自费加印的。

回想往事,历历在目,不胜感激!

先生的一生,见证世界风云整世纪,坚守学术重镇一甲子。

先生提携后学,关爱年轻教师和青年学子成长,以自己独有的人格魅力感染和教育了一代代后辈。先生心系祖国建设和学校发展,把一腔心血献给了他所热爱的教育事业,堪称爱国爱校、敬业育人的典范。他是我们敬仰的楷模。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音容宛在,风范长存。

愿先生一路走好,先生安息!

晚辈 何明一再拜

2019年2月20日晚写于西工大

华航一届全体毕业生敬挽胡老先生

西北工业大学校领导:

惊悉胡沛泉老教授不幸因病去世,我们华航一届全体毕业生向胡老先生表示沉痛的哀悼。

回想1952年华东航空学院成立时,胡沛泉先生即来校辅助季文美先生等,通过力学教学、研究生班和航院学报等工作,大力提升学校教学、科研水平及知名度,为培养一大批航空、航天、航海及其他相关领域的高级优秀人才做出了重大贡献。

胡沛泉先生退休后还亲自指导论文写作,并向国外推荐介绍,为学校声誉的大幅提升和国际影响的提高做出了突出贡献,为推动学校教育的发展付出了毕生心血。

胡沛泉老教授的去世,是我们母校西北工业大学一大损失,但愿胡老先生的严谨务实、敬业育才、鞠躬尽瘁奉献了一生心血的精神永存!

我们沉痛悼念并深切缅怀胡沛泉先生!

华航一届全体毕业生敬挽

2019年2月21日

七律·沉痛悼念胡沛泉导师

64级研究生 高占民

早年决意返家园,

名教恩师岂等闲。

不恋繁华辞上海,

宁奔荒僻赴西安。

治学严谨身示范,

做事求实心坦然。

高义先生乘鹤去,

永留风雅地天间。

感谢1964年胡先生收了我这个飞机设计专业的本科生为他的板壳强度的研究生,使我成了当时为数不多的研究生。1965年国内专家会议意识到飞机疲劳问题日益严重时,他毅然决然把我的研究方向从板壳转向飞机疲劳,使我成为国内首届疲劳研究生,他自己也开始研究飞机疲劳问题。他提出在干中学习,派我到正在组建的623所参加132厂提出的歼七主起落架髮纹疲劳试验。

我当所长后,创办《飞机工程》时,专程回校向他请教过,他说“应当有个英文摘要 ,以便把你那湖水与大海沟通起来……”。

先生只身一人离上海来西安,把毕生精力献给教育事业,教书育人,治学严谨,艰苦朴素,淡泊名利,甘为人梯。他是西工大学报创始人和终身主编,长期主管研究生工作。

对胡先生,我无以回报。他从教50周年,我发了贺电,2011年603所50周年所庆活动期间,我和我爱人看望过他。2017年,听说他摔倒骨折卧床了,我回阎良办事时,去西工大,我和我爱人看望过他,他特别喜欢我从北京带去的《稻香村》糕点,他说,小时候就特别爱吃这种点心,家里父母不让多吃。他让我打开看看,我打开了,看了他特别高兴,这是竟成为我们最后一别了。胡老师一路走好。名教恩师驾鹤去,不才学生泪沾巾。

2019年2月20日

七律.怀念胡沛泉先生

高大力

满腹经纶鸿鹄志,

躬耕乐道死无休。

呕心沥血家国事,

百岁犹念双一流。

白首不渝学报盛,

殚精竭虑力学筹。

一生无怨学伯乐,

来世还为孺子牛。

胡沛泉先生一生立志于祖国高等教育事业,将毕生精力投入力学和西工大学报建设之中。他甘为人梯,提携后学,桃李满天下。一生躬耕乐道,甘守清贫,实为我辈楷模。

2019年2月22日

版权所有

文字 | 赵珍

图片 | 卢迪

编辑 |付怡

责编|吴闻川 刘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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